本週外電報導指出,在一些惡劣的 YouTube 用戶上傳不雅幼兒影音之後,重要廣告客戶暫停了它們在 YouTube 上的廣告。
YouTube 以往常的方式做出回應,批評這些行為「令人憎惡」,並向廣告客戶發送備忘錄,概述了它未來防止此類惡劣活動所做出的改變。
事實上,谷歌 (GOOG-US) 旗下的 YouTube,估計每年廣告收入超過 100 億美元,多年來一直存在這類影音內容上的管控問題,但無論 YouTube 採取再多的措施,都遠遠不夠防堵。
2017 年有 YouTube 廣告客戶看到下單的廣告,出現在宣傳恐怖主義內容的影音旁邊,該客戶馬上撤下所有廣告,一位 YouTube 主管在當時即表示,「我們正在進行全面審查,而且已經進行一段時間了。」
本週 YouTube 用戶在上傳不雅幼兒影音之後,《BuzzFeed》報導,YouTube 公司已經從兒童 app 中移除了兩部卡通影片。
公平來說,YouTube 已採取具體措施來解決一些問題,但它並不是唯一努力打擊用戶上傳不當內容到平台上的業者。
Pinterest 去年採取措施阻止有關疫苗的錯誤信息,但《CNBC》還是很容易找到該公司錯過的一些搜尋關鍵字;臉書 (FB-US) 和推特 (TWTR-US) 雖然一再全面搜索整個平台,不讓其用於傳播錯誤訊息,這些訊息可能意在影響選舉或刺激種族主義。
但問題不在於 YouTube、臉書或任何一家公司,問題在於圍繞用戶生成內容的整個商業模式,以及試圖在遭到濫用前事先防範於未然。
像谷歌和臉書這樣的企業,透過為一般人提供不須檢查的上傳和分享事物的方式來顛覆傳統媒體業務,當用戶上傳大量的文字和聯結以及數小時的影音後,這些平台公司累積了大量的觀眾,然後向他們出售廣告,當人們可以分享他們想要的任何東西時,這些平台就變成了人類心靈的鏡像,當然也包括了醜陋的部分。
這些公司當然也有專人在篩選,密切注意那些最不堪的內容,並在它傳播太遠之前將其取下。但是,在實務上不可能,而且根本上是完全不可能僱用足夠的人來負責過濾每個違規行為,或者在發布之前篩選每一條內容而不是之後,因此它們也投資於電腦演算法和人工智慧,這些程式確實有效。例如,在 YouTube 或臉書上幾乎沒有色情或裸露內容,但它們不是百分之百有效,特別是對於竄改過的影音或政治內容。
電視、報紙和其他傳統媒體如果發布這些內容,可能會被政府起訴和罰款。但依賴用戶生成內容的科技平台受到 1996 年「通信規範法案」的保護,該法案規定平台提供商不對在平台上發布的重要用戶承擔責任。這在當時是有意義的,畢竟那時網路才剛興起,並且迫使新創公司監控用戶評論會讓企業開支爆表,讓企業在開始發展前就停止成長。
即使是現在,當這些企業市值高達數千億美元時,讓它們對用戶生成的內容承擔責任也會破壞這些企業的商業模式。它們會消失、減少服務或者開始向使用者收取費用。如果臉書停止經營,或突然必須開始每月支付 20 美元才能使用 YouTube,選民可能不會太高興。
同樣,廣告客戶的抵制往往是短暫的,因為廣告客戶往往獲得最佳的投資回報,只要數十億人繼續觀看 YouTube 影音,它們就會繼續在平台上投放廣告。
因此,唯一會讓事情發生變化的方法就是如果用戶大幅退出,廣告主在廣告投放上,也會更加謹慎。
在去年劍橋分析公司醜聞之後,我們開始在臉書的案例中看到一些暗示。雖然臉書被發現侵犯了用戶的隱私數十次,但劍橋分析僅暗示有政治諮詢公司可能利用臉書數據來協助川普當選,雖然這從未得到證實,就已讓人們憤怒不已。
美國國會特別為此召開了聽證會,這次的臉書隱私醜聞讓臉書得到從未習慣的關注,人們紛紛刪除了臉書帳戶,美國用戶成長基本停滯不前,年輕用戶正在放棄這個平台,但這可能比較像是因為流行和時尚的變化,而不是任何對其面臨的醜聞的反應。
話雖如此,孩子們仍然湧向臉書擁有的 Instagram。
到目前為止,YouTube 並沒有發生任何類似的隱私醜聞,但是人們已較以往更加關注這個平台,甚至有觀察家分析,YouTube 出現較大的內容醜聞,很可能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