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前言
不要為已經灑滿一地的牛奶而哭泣。全球投資機構與大戶投資者仰慕，集寵愛於一身的股票投資「股神」巴菲特，無法或是來不及應對 2020 年，COVID-19 的系統性風險；過去一生的豐功偉業、傳奇致富的一生。在人生 89 歲這一年、只是一次的過度悲觀、就竟然幾乎前功盡棄、墜崖於系統性風險中。根據 2020 年 5 月初，美國波克夏海瑟威基金（Berkshire Hathaway) 公司所舉辦的投資人公開說明會中，股神巴菲特承認他也難逃，COVID-19 病毒疫情的股災大洗禮。在這次 COVID-19 的病毒股災中，他沒有逃過股價重創的傷害；2020 年操作股票的波克夏公司，首季虧損達到 497.5 億美元。投資機構根據該公司所提供的財務報表，檢視到波克夏公司在 2020 年的一季，現金仍然持續增加。換句話說，在疫情最嚴重期間中，波克夏公司的現金流入還遠大於現金流出。就是投資者非但沒有贖回波克夏基金，反而是繼續投資巴菲特、還拿出現金渴望給他操作。但就在有史以來波克夏公司，第一次線上法說會中；巴菲特承認他因為不堪虧損，出清四家航空公司的股票；即美國航空、達美航空、西南航空與聯合航空。
貳、巴菲特先生最擅長的標的是生活事業的投資！
在 COVID-19 疫情不斷擴大之下，美國政府對航空業發出，禁止對外飛航限制命令；各家航空公司慘淡經營之窘境前所未有。巴菲特是個長期投資的股神，以其此次對持有航空股票大清倉，原因必然是認為這種禁航令，將是使航空業的經營長期榮景回不去了，因此展開前所未有的底部停損策略。其實在淨流入的資金狀態下，巴菲特大可不必賣出一張股票，也可以應付一切基金被贖回的賣壓；但是巴菲特可能看到，長期全球經濟將走入衰退，或許他也誤判這是經濟衰退與蕭條的開始。於是在航空股價的底部區；狂砍達美航空等股票，這些在全球航空業獲利最好的公司。達美航空是前五年巴菲特持有最引以為傲的股票，他認為美國人長距離的商務或旅遊，已經相當習慣於航空器。慣長於生活層面投資的巴菲特，是可口可樂與鞋類、大賣場、保險公司的長期投資大股東，一旦研究清楚投資買進、就是持有數十年不會鬆動。但此次對於航空四大公司，則是在低價落難開始後才大肆停損，似乎與他長期投資穩健風格非常不同。難道疫情過了之後，美國人就不再運用客機，作為國內外商務往來的通工具了？他可能過度緊張了？
其實台灣航空事業自從兩年前開始，就已乏人問津；投資者對於空服人員罷工、與停飛情況不堪其擾。而遠東航空公司之前突然停飛，及長榮航空的兄弟鬩牆、華航也需要國家資金與行政參與、才能解決罷工問題等，多影響到投資人對於遠景的展望；幾家航家股價早已跌破每股淨值。此次 COVID-19 疫情橫行之後，股價也是應聲狂跌。例如長榮航空就從 12 元 / 股跌到 8 元 / 股，跌幅達到 33.3%。但是跌到底後還是強烈反彈到 10.25 元 / 股，反彈幅度也超過 20.25%。以達美航空的股價跌法，巴菲特似乎患下「框架陷阱」，就是套牢的股票如梗在咽喉、去之而後快。
我們在他 2020 年 5 月初，英語線上說明會中仔細聆聽這一場說明會；或許是本文外語程度太遜了。這位最能被尊敬與愛戴的投資長者，在口頭報告他這一段出清航空類股股票，以及對於 COVID-19 的風險事件說明時；似乎宛如中國三國時代諸葛亮出書表之悲情，臨表涕泣、不知所云，東談一段、西談一段。尊敬的股神也承認，是因為恐慌心理關係，因此對此項大眾運輸行業股票進行清倉動作；他似乎也忘記了，此時油價也是航空業最重成本，價格也同時跌到體無完膚、Cost Down 拉開航空業第一步的獲利；油價的跌幅媲美股價、甚至比股價還慘、演出負數油價。另外最重要的是，因為各國相互之間飛航的班次大幅縮編，因此供給班次急速冷卻減少、變成機票票價特別高昂。估計無論短或長線航班，來回票價每班次多有一倍以上漲幅；這是航空業發點災難財的第二步。當然這種獲利模式絕非是平日的現象，但是這難道不會使斷航與復航的過渡期間，航空公司因禍得福、存在小小暴利可圖？
叁、泰山崩於前、要能凜然不慌！股價崩跌、要處之泰然！
波克夏的驚慌還不只對航空業長期全面看空；投資機構也發現，在道瓊工業股價指數跌破 20,000 點之後，失去了積極買進抄底的回補股票的勇氣；看起來巴菲特真的是被有史以來的疫情嚇呆了。巴菲特幾年前在 Apple 股價旺極一時之際，曾經預言美股的多頭走勢將會極為長久，而且非常看好美國道瓊工業指數長線發展。但是他一定沒想到，當股價爬上聖母峰後，2020 年股價回檔修正，竟然是如同暴風雪這麼劇烈。它可以從 2 月 20 日的 29,032.51 點，不到一個月的交易日，狂殺到 3 月 13 日的 19,008.19 點；這樣的崩盤過程搭配餐飲、對外交通、國際航線、旅遊業等斷炊，使得持有這些類股的波克夏基金，出手斬斷航空類股，這也隱含巴菲特認為疫情最終會使金融市場發生風暴。但他可能也萬萬沒想到，這次川普總統的應變政策，竟是如此神速與駭人。在一個月之內 Fed 就動用降息兩次、接著竟然還端出無限量的 QE 寬鬆貨幣政策；兩次宣告就將 FOMC 的資金利率降到 0% 到 0.25% 之間！而道瓊股價指數竟然還在封城斷航之中反彈近 1/2 爬上 24,000 點。疫情何時結束多無法逆料，但是股價指數卻強力反彈；在底部賣了股票且更沒買股票？巴菲特先生勢必難過異常。在疫情尚未結束之前，股市有這種大跌之後強力反彈的格局，的確出乎投資人預料之外，巴菲特活了大半輩子，甚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但還是躲不過 COVID-19 病毒。這次對於利空的表現，顯然受到熔斷機制驚嚇到；尤其一開盤的恐慌驚悚的暴跌近 2 ,000 多點那一天。
從事高風險的投資，本來就隨時要有逆向思考的思緒。當眾人皆沉溺在榮景之際，就要有居高思危的冷靜。而當大家多在懷憂喪志之際，也要反向默默撿便宜貨、量力而為的執行力。這一些應該多沒有難倒巴菲特先生；會讓他棄守長期不畏系統性風險立塲的，應該就是當時恐慌大跌後的熔斷機制。COVID-19 共使美國道瓊指數出現四次熔斷，就是市場失衡與失控現象；所有投資人多要賣出股票，只有極為少數、或為了放空回補的投資人才執行買進動作。停損於底部價位的經驗或現象，常見於委託代理的操作策略中；大多數的操作多需要向股東、董事會交代，其期間以半年度、或是年度為基準。因此當進場買進的價位，遠高於市價之後，緊張的心態就慢慢浮上心頭。尤其是像是幾十、或是幾百億美元的波克夏基金，每天多要面對 10% 以上的波動。波克夏基金的總金額是 1,279 億美元，10% 就是 12.79 美元的損益；可以想像，當第一次熔斷發生之際，巴菲特先生應該還是老神在在，沒有執行停損策略。但是隨著美國紐約市疫情的蔓延與擴張之後，尤其是當熔斷機制再度出現兩次之後，終於讓這位在沙場善戰的英雄膽怯或猶豫了、終於鬆動持股了。
肆、結論：養成智慧與理性的選擇的習慣！
有生活經驗的「老人」多知道，人生不是爭奪是非的地方；人的一生快樂與否多在於智慧與選擇。有智慧的人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就是目前台灣最流行的一句話「超前佈署」。而且也是在是非紛擾之際裝聾作啞的人；在全部市場多激動萬分時，要保持一定程度的緘默與冷靜。做大事業的人多是在處理事情中，先行體恤與明白在這項事情中，每位涉事人善良心意目標之所在；圓滿了這些善良的心意，任何天下難事多會迎刃而解。對於針鋒相對的行為，自已要很快將它轉化為善意、或是盡量往善解的方向詮釋。有這樣的善意思維慣性後，投資人的價值觀就會變得較為圓滿；而在這樣的慣性之下，碰到突如其來的風暴，也自然會有極為理性與客觀的選擇。這一次沒做到嗎？沒關係。想清楚了、改善修養了，下次再來！希望巴菲特先生不要氣餒，再升起多頭揚帆，帶領我們續向前奮進！
(提醒：本文為財金專業研究分享，非投資建議書；不為任何引用本文，為商品行銷或投資損益背書。)
